2006年12月26日 星期二

信紙1-給阿德里安娜

妳好嗎
不知道在妳的國度裡會不會發生地震
只是呢,想告訴妳一些關於地牛的事情
嗯,妳喜歡這個訊息嗎
在我居住國家的人們相信地震的原因是地牛翻身的影響
它會讓大地不規則上下又左右搖動喔

對不起,忘了先告訴妳
昨天我住的這個小島又地震了
造成了許多災難

因為我沒有妳的電話號碼
所以,捎封信給妳
「我很好,沒事」

妳呢,
祝妳有個好夢。
 

2006年12月15日 星期五

跟著風的方向!

燈光..再往上昇一尺
3、4號攝影機先到定點arming
道具就定位,檢查安全沒問題之後人員就可以撤了
主角通通入鏡,就定位
場地淨空,準備囉。
倒數5秒
5..4..3..2..1..
Action!
場記板...啪


這是一場沒有劇本也無法重新開拍的一齣劇,
而我,也無法預先知道膠卷長度究竟有多長,
沒有固定的班底,
甚至於有些角色還是第一次見面,
每個人努力的就想抓住些什麼似的。
在劇中的每個角色就這麼來了也就這麼走了。
一切無預警的抽離,

什麼也不需要由我們證明,
因為”人生”也不是被證明才存在,
也是呢。

無論如何,錯過就錯過了。
是啊,哭也哭了。
至少!證明我們都曾經走過。
僅此而已


note//
各位觀眾進場後,請依票根上的座號坐定位後保持安靜,若使必須離開時也請給我一個微笑,我懂。

胡思亂想到此為止。

2006年12月11日 星期一

對話

「你未來會當國王?」老國王問道
「可是我想當個會說美麗故事的情人」

「國王也可以是情人也會說故事」老國王再問
「在世界的另一端應該會有一位願意聽我說故事的情人」

「而且會很富有喔,之後可以擁有很多故事和情人」老國王又問
「我的要求很難嗎」

「嗯!沒有人喜歡當一個一無所有流浪漢的情人然後聽他說故事喔」老國王三問
「那是不是富有之後就會有情人一直聽我說故事」

「事實上,是這樣沒有錯」老國王四問
「嗯,我想我呢!還是喜歡當個會說美麗故事的情人更甚於富有的國王。」

2006年12月2日 星期六

南半島起風了

天空的顏色突然變了,
又是一個季節,
南半島一下子掉進蕭瑟。
城市緊緊裹起一層又一層的灰色,
走在大街上,
風吹過臉上的感覺不痛,
但還是習慣性的抓了抓衣領,
刻意的畏縮身子,
這樣子的舉動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風,吹散了原本就不屬於這個城市的塵埃,
却吹也吹不動自己心裡的塵封往事。

2006年11月27日 星期一

流浪漢之旅part 1 (前篇)

第一天
曙光乍現/05:10
晴空

一早清晨的冷空氣按照預訂的行程延到我的床邊,輕輕的喚醒了我。短暫撫別了吉他之後,背起行囊騎著我的摩托車在天未亮的早晨,向著集合地點和J男及H男會合,這一路上路灯還為我照著伴隨著我一起哼著歌。

J男、H男和我(以下簡稱”流浪漢三人組”或者”我們”)坐上了06點28分的莒光號,沿途足足停靠了17站,而我發現搭乘平快火車也可以順便將我淡忘已久的台灣地理再複習了一遍,意想不到會有這種用途吧。

09點10分到了中途轉駁站「二水」離搭乘集集線區間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利用這段時間吃吃早餐,走出二水車站。二水鄉是個熱鬧的小鄉鎮,車站前方商家林立,我們各自填飽肚子後,走到水果行打算為自已買了一顆紅蘋果,當我問起老闆娘價格,她當機立斷採取熟稔且技巧性的回答法「一顆25元」而不是「一斤多少元」,完全看透我這個外行人,不給我提問「一斤有幾顆」或「有沒有折扣」的機會,不由得說聲佩服佩服。
也特地買張中部地圖護身,它就好像是畫上符咒加持過的魔法地圖,我們真的以為它可以為日後行程增加點勇氣與信心。
但是,大多數的時間只是提供無限想像的樂趣罷了。
到了,就是這裡「龍泉車站」,下了車之後真正必需依靠「步行」進行移動~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形式,走路在現今而言是最不得以的交通方式。
世界衛生組織稱之為「被遺忘的藝術」-摘自「慢活」。
步行持續一段時間之後,心情開始有了變化,思緒也跟著清晰,眼睛留意起週遭的小細節,耳朵也敏銳了許多。

嗯!自已好比古老時期手仗著劍行走江湖神情自若的俠客,為了一個單純可笑的目標,武林第一的虛名,不斷的決鬥,沒完沒了的走下去。而我,走起路看起來那一點像俠客的樣子,至少想著想著也就不那麼累了。況且,俠客也不是依靠想著這一類「卒仔」的想法而支持行走江湖的意念的。

言歸正傳!
陽光從正上方透過層層迭次樹蔭間穿了出來,映照著寬廣的馬路,斑斕的光線,讓黑呀呀的柏油路上像鑲嵌了圓潤的珍珠,沿路兩側的綠色隧道提供我們最佳的防晒效果,步行約1公里處,會先經過了平交道,再遇上了右轉彎之後踏著碎石子路,映入眼簾是一間兩層樓的平房,門口招牌上大大寫著「手工單板吉他」-振聲吉他。
我和J男對看1秒鐘之後,絲毫不加考慮直接穿越馬路走進工廠裡,遇上當時右手拿著挫刀,左手抱著音箱,正在認真的埋頭苦幹的老板。
說明我們只是單純參觀的來意,他便放下工作,出乎意料的和氣,細心的向我們這群陌生客說明,甚至於帶我們進隔音室,特地為我們拆開一把已經包裝完成的吉他,供我們把玩一番。
經過短暫的停留,告別之前逐一和老板合照,以茲到此一遊證明。
甫告別吉他工廠之後,再背起行囊,踏上在人生地不熟的中台灣這一塊土地,抬頭看著54公里處地標,我只能想像對於距離20.5km抽象的刻度由衷表示敬畏。它像是位最可敬的對手一般,正靜靜的不動聲色的等待著我的正面迎擊!

而我,只能故作姿態站直身子,一步一步扎實的走下去。

成員/照片由左至右(德元、浩翔、我)

2006年11月23日 星期四

無言

C男在電話那端傳來「小明走了」。
突然之間思緒一直在原地打轉,
你是那麼的年輕,
還是法學高材生,
聽到當時簡直是無法置信。
難道時間到了,你真的先走一步了,我這麼想。

相對於永恆,
儘管活著是只是暫時的,
「時間」是那麼的珍貴,
尤其對一個長期生著病的人而言。

昨夜,心中默默唸的了段祈禱文,「願你在另一個國度裡,無病無痛,可以過得更開心。」

2006年11月20日 星期一

出發前夕

準備出發了..

車票買了.
民宿訂金也付了.
行李也打包完成囉.
接著也加緊健身頻率.
心情也為了這次流浪漢行腳調整.
一心只想離開熟悉的城市、巷尾和街頭..

2006年11月19日 星期日

沈思

事實上,有很多時候,
生命存在於模糊與矛盾的混合體,
把某種不確定性的決定作為唯一的確定,
結構上幾乎是極度脆弱。

今晚,我為自已做了關於未來的革命性決定,
這不是絶對偶然,
就形式上而言,
的確,宣誓成份勝過於實質面。
在某種程度上我甚至於無法說服自已,
缺乏不得不的必要性。
即使再一次選擇我也會猶豫很久,
現今,
我真正的問題是害怕失去。
但是,也不確定最終究竟會失去什麼。

我的今晚,不寧靜。

2006年11月13日 星期一

昨天,「我判你死刑」

曾經十分鍾前我問自己:「在這時候有誰正在想我」?
儘管這樣簡單不過的一個問題,
却足以讓我茫然了許久。

我托著下巴,抽著那天夜裡65元買的香煙,看著煙那端紅色的烈焰緩慢的向我靠攏,微醺的朵朵煙幕分隔著我和光晃晃的螢幕。想著這幾天我到底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聽過什麼音樂、看了那一本書,好像都不是些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輕易的遺忘部份情節,似乎就算記不得也不以為然。反正盡是些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些日子發生的大小事,陳金鋒在亞洲職棒大賽轟出2支特大全壘打,阿扁總統又被踼爆什麼糗事,彷彿都和我亳無關係。

我托著下巴,看著默默無語被拈熄已經扭曲的大半截香煙。信手又點了第二支香煙。

2006年11月7日 星期二

身為一個讀者常常會因為看書的速度趕不上出版社出書的速度,
而感到沮喪不安,
想想這樣的狀況會一直持續下去,
不免得慌張了起來。

書本雖然沒有保鮮期限,但人類有限的生命長度遠遠不及。
買了書却不讀比起買了土司不吃而長了菌發霉,前者更令人懊惱。



書架上的書還有一大半還來不及閱讀,就被後來買的書給擠到角落,有些書却翻了又翻,
因為深深相信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年,總有一天,一定會拿起來讀讀。

七嘴八舌沒有意義,這樣就夠了。
「好人愛聽壞人的故事, 壞人可不愛聽好人的故事。因此我寫的故事裡沒有一個主角是個 ”完人”。」 - 張愛玲

2006年11月1日 星期三

尼古丁

昨晚,是真的很深的夜。
一個人獨自走在無人的柏油路上,暗啞的路灯旁觀似躲藏在樹影背後自以為隱蔽的完美,走了約10多分鍾腳程那端的7-11,
「請給我一包香煙吧。嗯,就這白色的好了」我說。
「請再給我打火機一個」我再說。

雙手笨拙完全不熟練拆解著透明塑膠袋,還好真的夠晚,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一隻黑狗遠遠的打量著瞅著,在下風處嗅出了我的無助,頭也不回的繼續它的旅程向著遠方,走了。

而我,
緩慢的輕鬆的再走回10分鐘前當時的來處,叨著煙假裝自已是50年代-詹姆斯迪恩(James Dean),視線眺望遠方。
路上回想最近一次買煙至少相隔二年多了吧,當時是為了準備一場考試,一場結局非常不理想的考試。

我不喜歡抽煙,我只是喜歡抽煙的感覺,但從沒把它當一回事,甚至相當厭惡走在路上前方如果有人抽煙,似乎馬上被一團迷霧層層困住。

抽煙對我而言只是形式上的需要罷了,在某種意義上,它代替了大麻的功能短暫的供給腦部缺氧的快感,却相對廉價。

焦油1mg,尼古丁0.1mg,20支,45元一包,打火機20元,65元的代價不算輕鬆?
「香煙不是賣給所有的人,而是特定的目標顧客群。如果目標顧客群對它的需求是強的,定價可以高一些;如果需求是弱的,就不可能定太高的價格,公式是..........,在其他影響因素不變下,某物價格變動百分之一所引起該物需求量變動的百分比,需求斜率大彈性愈小,反之...............,供給/需求的價格彈性這些那些。」

不可以,我只是出來買包煙,只是出來買包煙而已。
靈魂一不留神突然被「經濟學」挾持住,這可真是不得了,我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夜裡,就只想到這些。
那人文面、關懷面、社會衞生呢,我是怎麼了。

2006年10月22日 星期日

謝謝妳,豆豆

節氣/霜降

昨夜結束連續2天1夜的公司秋季旅遊,
回到家已逾午夜零時,
站在路上抬起頭來彌望月亮片刻,
突然一陣莫名的孤寂湧上來,
回想著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的看著。

推開房門,
拖著疲憊的腳步走進房間,
看了腳架上的吉他一眼,
我知道今晚我是抱不動它了,
刻意只開了床頭那盞淡黃色的滷素燈,
我想這樣的顏色最適宜蘊釀情緒在這樣的夜晚,
閉起眼無力的攤在臥床上,
恣意放空,
任由靈魂不停抽離佯裝死亡。
「微笑的撒旦,讓上帝也束手無策。」-導演詹姆士馬許(James Marsh)

手機震動功能震醒了我的靈魂,
也震散了凝滯的空氣。
電話那端傳來「喂,我是豆豆。」
很抱歉那時的我正睡意悻悻,
我也不很清楚究竟和妳說了些什麼,
無法保持清醒的和妳說說話,
我知道妳是因為這陣子看了許多關於我的灰色情緒。
特地撥電話關心在島另一端的我,
看著同樣的月亮,
一如往常在北島那段時間的友誼,
在我陷入困境時想起了我,
看見妳伸出溫暖的手,

謝謝妳,豆豆。
祝妳,修業及感情順利。

最終,也許我們都在陌生的旅途中自我探索,
幸運的是我擁有妳的友情。

2006年10月19日 星期四

看完「可可西里」

晚安
在淩晨01點52分聽著這首淒美幽怨的情歌。
伴著現在依然清醒的我和我一起在文字中穿行,
而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現實和非現實共同存在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分裂正在進行中,
或者應該說是對生活極度的不滿,
算了,我到床上躺下來數羊,
至少數量可以由我控制吧。
我有著一大群的羊,
咩~咩!
多到我可以數到天亮。

「不要絕望,甚至對你並不感到絕望這一點也不要絕望」-卡夫卡



 

2006年10月16日 星期一

參週刊~1

10月中旬的高雄果然是不夠冷,窗外陽光四射,”我”依照行事曆上的行程撥了電話,嘟~~~大約響了長長的1分鐘之後,電話撥通了,那端傳來低沈不帶著情感壓低音調回應「喂-是誰?」,光聽這聲冷色系的聲音和我所認知的R先生感覺有些差距,初次發現10月高雄也需暖暖包。

我:R先生你好,我是參週刊的”我”,上星期已經和R先生約今天做個電話訪談。
R:嗯,我不接受選舉民調,拜拜。
我:抱歉,請等一下,我們是參週刊約好今天為你的”流浪漢計劃”做專訪,還記得嗎?
R:喔。
我:可以開始了嗎?
R:嗯,我還想著睡午覺。
我:首先,第一個問題這個計劃是由誰發起的?
R:我。
我:是我嗎?
R:我是說我,就是me。
我:咳,那是什麼樣的動機萌生流浪的想法?
R:記不得了。
我:”流浪”聽起來是一件令人興奮而且迫不急待想馬上出發。
R:這樣的說法,不夠嚴謹,顯然這是出自一個有”家”的人口中所說的話,相對於無家可歸的 人而言,”流浪”只是一種形式,唯一的功能就是避免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會惹人厭。
我:喔對了,你們成員找齊了嗎,大約有几人?
R:反正現在那麼不景氣,應該滿街都是同好吧,只是大家的方向不同罷了。
我:這次流浪的形態會是走什麼路線,可以先透露嗎?
R:這問題不賴,我會仔細想想。
我:文化、藝文、音樂、人文應該是主軸吧?
R:這只是行銷手法,難道你不懂嗎?我舉例給你聽;阿扁說「有夢尚水,希望相隨」,短短的8個字就有提到”夢”和”希望”,這很高竿,但是阿扁却沒有說究竟是春夢或惡夢還是南柯一夢或者是空笑夢,再者希望會不會到頭來只是空想,反正只要先推銷出去,至於顧客滿不滿意那就是客服0800的事情。
我:那關於你的那篇”安和路76巷”,寫到第三篇之後進度似乎停擺了?
R:對,倦怠了。
我:你不擔心讀者會因此流失嗎?
R:這一點我從不煩惱,因為我也不知道誰會看我的文章。
我:你有設定寫作的模式嗎?
R:沒有刻意。
我:那麼,你給自己打幾顆星,如果最多10顆?
R:那又如何,我只是以自然的方式來描述真實題材,寫給自已看爽的,可以吧。
我:看你的文章總是黑白色為基調,是不是有特別意義?
R:黑白會讓我產生生活的慾望,我就是喜歡對比,偏愛不協調的對稱,極度的反差會製造極美麗的效果。
我:最後一個問題,在高雄也快一年了,這段時間開心嗎?
R:沒有開心,我累了就這樣吧。

我:你不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騙不了我的,我了解你的程度就如同你了解我一般,從眼神裡早以看透內心的忿然。
R:你現在一定想掄起拳頭狠狠的揍扁我吧,彷彿你以往絲亳不留情面的修理其他被訪問者那般。
我:嗯。
R:其實你可以不用特地的和我預約時間,只要你站在夕照下,我就會緊緊的跟著你。

以上是參週刊”我”在高雄報導。

2006年10月11日 星期三

流浪漢計劃part1 - 長征之旅

主題:「流浪」「漢」
養份:攝影、音樂、閱讀、文化、參訪古蹟、郷村、美術館。
地點:台灣中部。
時間:在冬天來訪之前。
期間:最少3~4天。
成員:影像記錄、文字記錄、行程規劃/連絡窗口。
交通:以火車、客運、公共汽車、船舶、走路(不用錢的為首選)。
住宿:以民宿為主。
飲食:符合流浪漢標準。
裝備:背包、帽子、書、筆記本、筆、地圖、照相機、手機。
(嚴禁攜帶刮鬍刀)。

骨子裡偏愛流浪,自認為總有一天會踏上長征之旅,藉由生命而進行實踐冒險,可預見這個計劃是2006年秋未前必須完成的行程,其實不會佔去太多時間,但是絶對會是值得也是最常回憶的事情之一。

2006年10月7日 星期六

我相信

突然想和自已玩遊戲
回想小時候堅定不移的信念
檢視到了今天還有多少是持續不變的

我相信狗
我相信閱讀
我相信勇氣
我相信喝水
我相信牛奶
我相信旅行
我相信外星人
我相信用手指指月亮會被割耳朵


圖片:幾米

2006年9月25日 星期一

問答

「孤獨嗎?」正在喝著啤酒的J男問。
「為什麼問我,難道看起來像嗎」我托著下巴笑著。
J男點點頭,注視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假若有個人始終身處在那樣的孤獨狀態,時間久了,就會忘記當初那種恐懼自處的感覺,如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孤獨還是麻痺了。....我的笑容裡已經告訴你答案了。



照片摘自-魔卡

2006年9月22日 星期五

抵抗

親愛的
你知道嗎?到目前為止,我還是無法相信母親已經老了。即便在今年夏天,母親已經住院動了兩次刀,看著父親為了這件事幾乎長期以醫院為家。
是的,他們都老了。

我這麼想。我甚至在想他們年輕時共同的理想是不是都完成了,如果還沒有,那究竟還有什麼呢?是不是就算了嗎?

而我,總是害怕手機螢幕上顯示家裡的電話,擔心似乎會有不好的消息將會透過電話那端刺進我的心臟。這段時間我總是往返辦公室、病房、最後再回到二樓臥室裡,走到書櫃隨意挑了”那山那人那狗”任由它播放著,之後,便拿起吉他坐在床上開始彈著,直到手指關節漸漸麻木,但此時此刻,我倒寧願只選擇我所願意聽到的聲音,雖然這樣子的想法實在是過於逃避。
我知道我的精神是疲憊不堪的,但身子却無法入眠。
至於上課,也只好先請假了。
 
由於劇本正在作大幅修改,拍攝進度幾近停擺。

嗯!我知道,我們都無力抵抗的或改變這個世界,如今只好選擇繼續以靜默來表達我的無力,也就這樣吧,獨自走向路的那端。

那麼,你呢。最近有什麼事還在煩擾著你嗎?

2006年9月17日 星期日

走吧,去喝杯咖啡

初秋了。
氤氳的天氣,南半島保持著晴朗,氣溫攝氏28~32度。
今天來了一位曾經在他鄉共事過的朋友,有段時間我們比鄰而座。
一派時尚的上班族穿著走進辦公室,W男熱情的對我說聲「嗨,我們好久不見了」。
「我也主動請調到這個城市了,今天報到」W男說。

的確,我們真的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關心對方,乍聽著實驚訝,這是當初認識的W男嗎?
當時我們有著同樣的際遇,離開這裡遠赴他鄉開始異鄉客的生活,忙亂的工作打擾了應有的故知友誼,急促的腳步總是不曾為誰停留,那段期間僅存著薄薄的寒暄形式。

總是,透過與第三人聊天之後才知道著彼此的近況,彼此默默的存在,時間在一紙紙公文之間跳躍而消逝。

「走吧,去喝杯咖啡」我說。
言談間又重拾起這些年不曾刻意維持的友誼,

明顯的,相互客套的技巧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相惜或者是欣賞對方的決定,也許我們都成長了吧,也許天涯我們曾經一起遙望。
在這一刻,看著對方談起彼此記憶中在他鄉那段日子,瀰漫著咖啡香那端恣意傳來低沈熟悉令人著迷的楊乃文歌聲!

突然這一句話在腦海裡迴盪著,
「真實合理的荒謬」- 法蘭茲.卡夫卡

不可否認的,我們存在於「卡夫卡式」超現實主義者筆下形容最真實的人性隱藏在最不可思議的情節。

儘管如此,我們都在生命中作了某些類革命性的決定,足以相信的確會產生一些變化,我們在想像也在等待著。

2006年9月5日 星期二

Hable Con Ella

這優美旋律深深吸引著我(Cucurrucucu Paloma)。



《鴿子歌》1956—蓋塔諾•維洛索
(詞曲/墨西哥人湯瑪斯.曼德茲)

他們說每當夜晚來臨
他總是哭著走了
他們說他什麼都不吃
總是醉著離去
相信這個天空撼動了
當聽到他的泣聲
一同為他難過
直到他死前都還在叫著那個女孩子

哎呀呀呀呀,... 唱著歌啊
哎呀呀呀呀.....嗚咽著啊
哎呀呀呀呀.....唱著歌啊
逝去的熱情.....已死了啊

一隻傷心的鴿
一大早起來唱歌
到一棟寂寞的小屋
敞開的一扇小門
他們相信這隻鴿子
有著堅定不移的靈魂
仍然期待著
那個女孩回來

咕咕咕嚕咕.…. 鴿子啊
咕咕咕嚕咕…別哭啊
鴿子啊,石頭不懂得
石頭不懂得愛情
咕咕咕嚕咕.…咕咕咕嚕咕.
咕咕咕嚕咕.…鴿子啊 你別再為她哭了!

《Cucurrucucu Paloma》1956—Caetano Veloso
(詞曲/Tomas Mendez)

Dicen que por las noches
Nomas se le iba en puro llorar,
Dicen que no comia,
Nomas se le iba en puro tomar,
Juran que el mismo cielo
Se estremecia al oir su llanto;
Como sufrio por ella,
Que hasta en su muerte la fue llamando

Ay, ay, ay, ay, ay,… cantaba,
Ay, ay, ay, ay, ay,… gemia,
Ay, ay, ay, ay, ay,… cantaba,
De pasión mortal… moria

Que una paloma triste
Muy de manana le va a cantar,
A la casita sola,
Con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Juran que esa paloma
No es otra cosa mas que su alma,
Que todavia la espera
A que regrese la desdichada

Cucurrucucu… paloma,
Cucurrucucu… no llores,
Las piedras jamas, paloma
¡Que van a saber de amores!
Cucurrucucu… cucurrucucu…
Cucurrucucu… paloma, ya no llores


音樂分享
http://mymedia.yam.com/m/803869


西班牙電影導演阿莫多瓦Pedro Almodovar (Pedro Almodóvar Caballero)在「悄悄告訴她」片中(Hable Con Ella (Talk To Her)),以「鴿子歌」為電影的主題曲
 

2006年9月4日 星期一

十二年又四個月

「到這個城市的這十幾年來,光是搬家就搬了10趟,想想這些經歷真的挺豐富。」D男說
我告訴D男「是的,你交女友的精采程度也彷彿和搬家如出一轍。」

下雨了,我開著車載著D男。
一樣的月光一樣的小城市裡尋找不一樣的小酒館,回想十多年前,當年的兩個二十一歲男孩騎著摩托車淋著雨四處遊盪只想著找啤酒喝,對於我們而言,雨勢彷彿是上天灑下的五彩緞帶,從黎舍、smoking john、Jurassic disco pub、ONLY YOU到rock 22大口喝著也大聲笑著說著未來的理想,那段期間我們都曾醉倒街頭。
二十二歲那年D男花了積蓄新台幣六萬元,買了一輛二手白色ford汽車,雖然冷氣系統常常故障,但是,在那段時間它曾經是我們最拉風的行頭,藉此我們的足跡開始不再跼限於這個小城市。

直到今天兩個三十三歲男人開著車,看著窗外因為細雨而顯得迷濛虛幻的小城市,今晚依舊飄起片片雨絲同樣的也在找酒喝,聊著年少輕狂的無知,持續保持未婚狀態也交著女朋友,不同的是我們都不再搬家,因為我們各自都擁有屬於自已的小屋。
車內的音樂不再是什麼搖滾流行樂,取而代之的是JAZZ鋼琴的演奏曲。

我們曾經同一所學校到畢業、同一部隊當兵到退伍、同一間公寓出入、同一家公司先後離職、和一群同齡的年輕人到香港胡搞瞎搞,在同一期間沒有目的的鬼混。

之後,很長的時間我開始在他鄉生活,認識不同於這個小城市的新朋友們,而D男和我的生活圈不再是同心圓。多年以後,D男依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我們依舊找著酒喝。靜靜的凝視車窗外雨刷來了又去,這個彷彿背離國際化又似現代的小城市裡殘留著深刻的過往痕跡。

「回想到了這裡,突然肚子餓了,走啊,先去”那家店”吃份羊肉燴飯吧。」我說。

2006年8月27日 星期日

安和路76巷 三

陰天綿雨
台北/秋初 24°C 

凌晨04:15 初露魚肚白的清晨,筆直的高架上零星幾輛開著大燈的汽車在冰冷的馬路上,孤獨的向遠方呼嘯而去,滅了燈的路燈漸漸敵不過白晝的包圍,只能突兀佇立著,罩上薄霧細雨片片,橋下停車場一陣死寂,剩下紅綠燈依然規律的變換燈號,與斑馬線旁的小緑人和倒數讀秒器一同守護著路口。

 

昏黃色的立燈醞散在3坪空間的書房裡,岑多年以來的習慣,總會在清晨,開始一天的文字創作之前,沏好一壺香濃苿莉花茶置於書桌上,一縷淡雅的花茶香,熱呼呼的在空氣中飄散著,盤起雙腳端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將淡水河口盡收眼底,拈起阿里遠從美洲大陸南端阿根廷的里奧加耶戈斯港口寄出的明信片,岑滿心歡喜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名。


每個月阿里總會從旅途中寄出當地的明信片,南美洲人口分佈很廣所以一般鄉村沒有設置郵局的功能,阿里必須要專程繞路到鄰近的城鎮,才能找到順利寄出給岑的信件,總想將所有的心情透過文字完整的表達,將明信片的空白處擠下數百字,常常到信尾字就愈來愈小。 



阿里在信中寫著; 
My dear 岑
大概一個月之前經過里奧加耶戈斯途中,不知是飲食或環境衛生的因素,仍無法倖免,罹患了瘧疾,不得以必須停下腳步,接受治療及等待復原,在當地唯一的診所住了二週,小鎮上有一位老醫生"拉格",是瑞士和克羅地亞移民的後裔,除了經驗豐富的醫術之外,總是在看診空檔獨自喝著龍舌蘭酒,治療期間我無法確定,拉格醫生是否聽懂得或記得我的症狀,彷彿一度感覺到自己也許會因為這個醉醺醺的酒鬼醫生而客死他鄉。



二週之後,拉格醫生不但徹底醫好了我的瘧疾,還熱情的招待我到家裡晚餐,還同意留我在診所住宿,並且將可愛貼心的小女兒"瑪司娜"介紹給我認識,為了感謝這段期間的治療以及支付住宿的費用,我主動提起願意在他的農舍幫忙,在這個小鎮多待了几週,也和拉格醫生一起喝了不少龍舌蘭酒。 



拉格醫生說道,年輕時在阿根廷大學讀醫學院,那時候很用功也順利取得畢業證書,在畢業後如願考取醫生執照。先在阿根廷市立醫院工作十五個年頭,在那段期間還清助學貸款,也賺了一些錢,便選擇離開大醫院,回到家鄉經營起這間小診所,由於家鄉大多數人都是務農,年輕人的工資很微薄,所以鎮上的老百姓生活都是很窮困,即使一天工作10個小時,每個月的工資也買不起一隻會生蛋的母雞,工作的錢只夠溫飽,買藥和看診都要花錢,生了病根本不去診所,一旦生病只能在躺在床上休息,家人們誠摯向上天祈禱早日康復。 

「所以在家鄉看診這段時間,幾乎沒有收入,總是在蝕老本」拉格醫生笑著說著。

而且,拉格醫生還告訴我,他並不願離開家鄉,會繼續幫小鎮居民看診,直到退休的那天,所以喝酒已經是他目前最奢侈的享受。在診所的最後一個晚餐過後,我陪著小女兒瑪司娜走去雜貨店買龍舌蘭酒的路上,告訴我關於拉格醫生多年來的秘密,每年父親總會在母親忌日的早晨,將一整年小鎮居民看診的帳簿還有積欠治療費的欠條,以及寫給瑪司娜母親的信紙,將所有綁成一束,並將它們帶到母親的墓前。獨自靜靜的坐在墳墓前,擦拭墓碑上的塵土,抽著香煙,再點把火將一年來的思念及所有欠條一併燃成灰燼。然後,將過去向富人收取的看診費用,到鎮上的市集買幾隻母雞和小麥,只要窮人到診所看病,父親就給他們幾顆雞蛋或一袋小麥粉。

 「我會記得這一段期間所見所聞。」謝謝拉格醫生和小女兒瑪司娜

如今,我已經告別拉格和瑪司娜,正在前往布宜諾斯的旅途中。 替我和歆和哲問聲好,還有如果妳要寄信,就寄到布宜諾斯艾利斯郵政總局,我會在那裏先找個零工的機會,住到11月底,直到冬天來臨才離開。
請不要為我擔心,一切都好。
願 上帝所賜給我的恩典,也加倍地賜福予您的身上! 07.15,2006 Río Gallegos 阿里 


岑仔細的將它折好放進右邊的抽屜中,纖細的手指馬上在筆記型電腦鍵盤上彈出,噠噠..。
寧靜的早晨,漸漸迭起陣陣的引擎聲,拿起桌上的白色瓷杯看著窗外幽靜淡水河,回憶起阿里在機場告別時,曾告訴自已的一段話,「律師的角色如果只是善於粉飾的化妝師,那我寧可選擇放棄這項技能。」

回想起,畢業多年之後,發現阿里不再分享工作的任何事情,也不願再提起那年在司法訓練所的宣誓。過去每回同學聚會大伙總會誇讚阿里在法碩班畢業之前就考取律師,他却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依舊默默的抽著煙也喝著酒也跟著大笑,只是這笑容的背後,却隱藏著深深的憂鬱。

「這個城市大部份的人們,對於本身應享有的權利和義務十分明瞭,總在過份的享受權利之後,却可以輕易漠視應盡的義務。」阿里說道。阿里突然舉起酒杯高聲說著「向只求利害,無關道德的世界。乾杯吧!」眼神彷彿透露出看盡浮生。 

某一天,突然向我們宣佈,他成為無業遊民的一份子,而且已經買好機票,開始徒步旅行的計劃,也無法預計回程的正確時間,大伙除了驚訝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在我的腦海乍現,阿里應該是在拉格醫生的身上找到那份遺失的理想,也找到那份堅持的力量。 

待續....。

【第三回】

 

於2006-08-28 高雄小港

2006年8月25日 星期五

反動份子

真正的革命家會永不停止的革命,
不會輕易的向環境達成妥協,
武裝的所需能量是青春和熱情,
用浪漫和堅持來探索世界,
帶著渴望冒險的心離開安逸的窩巢,
長征的旅途中每個短暫的潛伏,
是向遺憾的當局吹起決戰號角,
唯一的信仰是不斷的革命,
革命淌出鮮紅血液是奮戰的見證。

革命家和政客最大的差異在於,
政客相信政治是一場可能的藝術,
當昔日戰友停下革命的腳步,
蹲下拾起權力的果實,
切 格瓦那只能獨自踏上長征之旅,
刺刀上鎗繼續深入叢林,
推翻所有不公不義的階級主義,
這是革命不變的道路。

2006年8月19日 星期六

午夜兩時又1/3刻

晌午...
在Starbucks遇見統計學。
總個下午和它聊開了。
香濃的煙燻味,
悅耳的音樂、
舒適的環境與滿溢的咖啡香氣,
暖呼呼下午,
最適用於和熱騰騰LATTE共享。
共同找尋被時間帶走的部份記憶。
一道道公式在白紙上熟稔般整齊的排隊,
裟裟裟裟...
「我們休息吧,都起來動一動。」它說。
的確累了,LATTE也已經喝完。
  
然後,
決定離開這裡。
向著夕陽的方向前進,
不知不覺就已經在中山大學裡,
這時候西子灣對我笑了笑,
好像知道我的心情似的,
我也禮貌性跟它點了點頭,說聲「嗨,好久不見」。


深夜...
我完成一些什麼,
但也刻意遺忘些,
也說不定,
都不重要了。
總之,
今天要開始了,
無論昨天是如何渡過的,
至少我們都還好好的活著,
看來還不賴。
晚安。

2006年8月18日 星期五

安和路76巷 初


豔陽天
台北/夏未 28°C 
歆的門鈴如預期般的響起,走進屋來的是。「哲到了嗎?」岑說「外面熱吧?先進屋裡。他到了。」歆說

岑穿著細肩帶白色調流蘇裙洋裝,露出了漂亮的肩膀和纖細的手臂。脖子上帶著一條細細的純銀項鍊。羽翼般長髮色澤自然輕柔的落在肩膀上。整體感覺既古典又現代感。

 歆:邊走邊說著,端出一杯冰沁的白開水給岑,緩慢的坐定位子。
「我打算賣了這間屋子然後計劃去上海。在這之前,先來個聚會也聊聊”岑”妳的作品。」雙手接過杯子,兩眼困惑著看著歆,像小孩子般連續問了幾個問題,歆是少數朋友中的最談的來的一位,聽到將遠赴他鄉,眼神透露出不捨。

岑:「賣房子?什麼原因必須賣房子?打算去定居嗎?隔多久才回台灣?」
歆:拿起了桌上的水喝,笑了笑「是的,那邊有個新工作在等著我,我得跟上工作步驟,也要品嚐上海特有的女權主義,還會到張愛玲的故居搜集些資料做作成記錄檔案,所以短期間無法回來。
怎樣,說說看妳的新作品『月光下的輕風』。
作品在市場反應出奇的好,真令人興奮,現在是長居排行榜上的暢銷作家,而且妳還只是個新人。」
岑:一抺淡淡的微笑,緩緩將身子依靠在長椅背上「謝謝妳,我了解。但是,相對的也失去大部份自由。」

 哲:仔細的安靜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決定說說自己的想法「雖然只是個新人。但就某種程度而言,在現今文學上開始具有影響力。讀者對”岑”是充滿著好奇,實在難得,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歆:把水杯輕輕的放回桌上。「這一切來的太快也太順利了。最近,市場一直流竄著對妳不實的指控。我想是招人惡意詆譭吧,別太在意那些流言。」

哲:「總之,有件事我必須告訴妳,出版社打算對那些指控提起告訴。我認為”岑”妳還是有必要直接面對讀者,終止那些流言。」
岑:一陣沈默「平常在報章上發現與我有關記載,没有根據的,我從來不加以辯白。”流言”在英文的說法「written on water」,意思是說它並不持久。而大多數的人郤常常不自知陷溺於這股魅惑的漩渦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歆:「到底是文化人,妳把事情想的太單純了。我認為妳只要好好的創作,其他的事都不要管,然後出國散散心,時間一久大家就忘了這件事。」 
岑:堅定的說「但是,這件事我認為有辯白的必要,我不想和讀者間有任何誤會,畢竟我願意接受「審判」更甚至「背叛」」。
哲:「嗯!我個人是支持”岑”的作法。除了我以外,我想”阿里”流浪在地球另一端,聽到岑的想法也一定也會支持。」

歆:「好吧!也許這些做法毫無意義。但是!”岑”依然還是市場的寵兒。」
看著哲那刻意整理過的鬍渣,心想著這男人到底還愛不愛我。岑聽得入神,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離開那裡之後,光獨自撐著白底繡上小碎白花的陽傘優閒散步經過敦南誠品,台北36.5˚C氣溫稀釋了乾燥的空氣,街道上人來人往,岑思索著下午的對話。
不知不覺走到延吉街某條熟悉巷子,岑憑著記憶開始找尋當年時常光臨的一家咖啡店流瀉著爵士樂,不似一般咖啡店的溫馨,水泥地及黑灰的色調系簡約的風格有位靦腆的年輕男服務生,不知道那家店還持續經營嗎?而那位男孩呢?

過去的記憶催促著光要找到那香濃的咖啡香,記得,曾經在某個午後岑開心的讀著名著小王子給阿里聽,她知道他也會因此喜歡上這位來自小行星B612的小男生,但是岑始終不清楚阿里的心裡有個不願被提起的秘密。 

岑擅長以文字代替回憶以筆撰寫記憶,常常定格遥望著,心想,在那一端盡頭的天氣如何?太陽現在溫度是多少?
這樣的情形經常在人群中不自覺的發生,總是令旁人誤解岑是沈默的不易親接近的。
社交語言一直是她學不會的技能,但是,對於那些利用詭辯而達到目的人,她總是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也似乎無法培養出這樣的基因。 

【第一回】

 

於2006-08-19

2006年8月16日 星期三

memory

回憶是不會被風吹散,
”風”它只會靜靜的拂去表面的灰塵。
回憶裡發生的人與事始終停在那段時間,
也不會隨時間老去,
等到那一天灰塵厚的再也看不清楚,
而風也吹不動時,
希望,
我夠老,
老的沒有力氣流下感傷的淚滴。

precise

近來常常在媒體聽到一句話,
”由我來說句公道話”,
我無法理解這樣的一句話,
何來公正之有。
它所代表性的基礎為何,
所謂的公道話只是個人的主觀判斷。

如果是個人意見,
嚴謹”正確”、”精準”的用字,
就請說”本人見解”,
不要濫用”公道話”這三個字。

某夜

好天/無雲

魔卡
你好嗎? 
這陣子,
高雄的天氣總是晴朗的, 

落日總是扎著眼緩緩飄逝, 
路人總是在睡眠時間才開始喝咖啡。

現在, 
我走在河的另一岸,
直視著對面昏暗的街灯, 
我知道我正站在那裡,
而我操著熟稔的方言和小攤老板說著話,
這一切都在我的記憶裡。 
 
那麼,你呢?

2006年8月14日 星期一

思索空白

這陣子,
是否對生命中矛盾價值存在何種感動,
相信絕大多數的生命經驗都是隨機不確定性,
缺乏一種穩固強韌的必然性,
就某種程度而言,
我不也是在這隨機中配合表演的精靈。
不是嗎?

突然有種不由自主的領悟,
心靈一旦滲入雜質,
伴隨而來是一連串不愉快。

2006年7月18日 星期二

戀上啃丁

今年夏天~~
再掄起行囊駛向啃丁
啃丁的海水湛藍
啃丁的陽光耀眼
啃丁的比基尼令人迷戀

因為夢境太美
怎麼樣都不願醒來
沒錯
我是懶人
而我從來沒有否認我是一個懶人的事實
一直都是吧
至少
鬍渣可以為我證明一切

緊緊的閉上眼
就繾綣著身子
繼續賴床
任陽光和影子在我的身上嘻鬧
靜靜的
『凝結我的思索形成一道道信仰』

迎著夏風習習
擁抱陽光吧
擁抱海洋吧
嘶啞著屬於我的夏日..

一起窩著讀詩...


今夜我可以寫出-巴勃羅·聶魯達Pablo Neruda(1904~1973)

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寫,譬如說,「夜被擊碎而藍色的星在遠處顫抖。」
晚風在天空中迴旋歌唱。

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我愛她,而有時候她也愛我。

而許多彷彿此刻的夜裡我擁她入懷。
在永恆的天空下一遍一遍地吻她。

她愛我,而有時候我也愛她。
啊,你怎能不愛她晶瑩碩大的眼睛?

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想到不能擁有她,想到已經失去了她。 

聽到那遼闊的夜,因她不在而更遼闊。
詩遂如草原上的露珠滴落心靈。

我的愛不能叫她留下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夜被擊碎而她離我遠去。

都過去了。在遠處有人歌唱。在遠處。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我的眼光搜尋著彷彿要走向她。
我的心在找她,而她離我遠去。

相同的夜漂白著相同的樹。
昔日的我們已不復存在。

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我曾經多愛她啊。
我的聲音試著藉風探觸她的聽覺。

別人的。她就將是別人的了。一如我過去的吻。
她的聲音。她明亮的身體。她永恆的眼睛。

啊,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我曾經多愛她啊。
愛是這麼短,遺忘是這麼長。

因為在許多彷彿此刻的夜裡我擁她入懷,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即令這是她帶給我的最後的痛苦,
而這些是我為她寫的最後詩篇。

2006年5月9日 星期二

來吧.....來面試吧

似乎用盡所有的氣力,
翻了翻所有該看的資料,
深怕遺漏可能是重要的線索,
也咨詢重點人士。
當天,
養足精神,
矯情起了個大早,
完成了一件今年春天最重要的一椿事。

飛啊,
向著南半島直奔,
蒸發我那不安的情緒,
讓我忘記透早那段”難堪”的過程,
指間的香菸不肯睡去。

2006年2月14日 星期二

hidden

在初春的早晨,
走著!
 
一個藉口換來半天的優遊自在,
南半島暖色調的日光,
帶有海洋味道的南風,
清淡而不黏膩,
輕輕的沒重量的飄灑在身上。
 
走著!
一箇人沒伴不必留意速度的走著,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搖搖晃晃散步,
矯情的放開白上衣上端的釦子,
領帶暫別捲入包包裡,
總之,普普通通自由自在的,
 
蓄鬍!
恣意過癮的享受散步在河的左岸,
開始遺忘所有跟工作有關的一切,
腦袋空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