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18日 星期五

安和路76巷 初


豔陽天
台北/夏未 28°C 
歆的門鈴如預期般的響起,走進屋來的是。「哲到了嗎?」岑說「外面熱吧?先進屋裡。他到了。」歆說

岑穿著細肩帶白色調流蘇裙洋裝,露出了漂亮的肩膀和纖細的手臂。脖子上帶著一條細細的純銀項鍊。羽翼般長髮色澤自然輕柔的落在肩膀上。整體感覺既古典又現代感。

 歆:邊走邊說著,端出一杯冰沁的白開水給岑,緩慢的坐定位子。
「我打算賣了這間屋子然後計劃去上海。在這之前,先來個聚會也聊聊”岑”妳的作品。」雙手接過杯子,兩眼困惑著看著歆,像小孩子般連續問了幾個問題,歆是少數朋友中的最談的來的一位,聽到將遠赴他鄉,眼神透露出不捨。

岑:「賣房子?什麼原因必須賣房子?打算去定居嗎?隔多久才回台灣?」
歆:拿起了桌上的水喝,笑了笑「是的,那邊有個新工作在等著我,我得跟上工作步驟,也要品嚐上海特有的女權主義,還會到張愛玲的故居搜集些資料做作成記錄檔案,所以短期間無法回來。
怎樣,說說看妳的新作品『月光下的輕風』。
作品在市場反應出奇的好,真令人興奮,現在是長居排行榜上的暢銷作家,而且妳還只是個新人。」
岑:一抺淡淡的微笑,緩緩將身子依靠在長椅背上「謝謝妳,我了解。但是,相對的也失去大部份自由。」

 哲:仔細的安靜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決定說說自己的想法「雖然只是個新人。但就某種程度而言,在現今文學上開始具有影響力。讀者對”岑”是充滿著好奇,實在難得,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歆:把水杯輕輕的放回桌上。「這一切來的太快也太順利了。最近,市場一直流竄著對妳不實的指控。我想是招人惡意詆譭吧,別太在意那些流言。」

哲:「總之,有件事我必須告訴妳,出版社打算對那些指控提起告訴。我認為”岑”妳還是有必要直接面對讀者,終止那些流言。」
岑:一陣沈默「平常在報章上發現與我有關記載,没有根據的,我從來不加以辯白。”流言”在英文的說法「written on water」,意思是說它並不持久。而大多數的人郤常常不自知陷溺於這股魅惑的漩渦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歆:「到底是文化人,妳把事情想的太單純了。我認為妳只要好好的創作,其他的事都不要管,然後出國散散心,時間一久大家就忘了這件事。」 
岑:堅定的說「但是,這件事我認為有辯白的必要,我不想和讀者間有任何誤會,畢竟我願意接受「審判」更甚至「背叛」」。
哲:「嗯!我個人是支持”岑”的作法。除了我以外,我想”阿里”流浪在地球另一端,聽到岑的想法也一定也會支持。」

歆:「好吧!也許這些做法毫無意義。但是!”岑”依然還是市場的寵兒。」
看著哲那刻意整理過的鬍渣,心想著這男人到底還愛不愛我。岑聽得入神,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離開那裡之後,光獨自撐著白底繡上小碎白花的陽傘優閒散步經過敦南誠品,台北36.5˚C氣溫稀釋了乾燥的空氣,街道上人來人往,岑思索著下午的對話。
不知不覺走到延吉街某條熟悉巷子,岑憑著記憶開始找尋當年時常光臨的一家咖啡店流瀉著爵士樂,不似一般咖啡店的溫馨,水泥地及黑灰的色調系簡約的風格有位靦腆的年輕男服務生,不知道那家店還持續經營嗎?而那位男孩呢?

過去的記憶催促著光要找到那香濃的咖啡香,記得,曾經在某個午後岑開心的讀著名著小王子給阿里聽,她知道他也會因此喜歡上這位來自小行星B612的小男生,但是岑始終不清楚阿里的心裡有個不願被提起的秘密。 

岑擅長以文字代替回憶以筆撰寫記憶,常常定格遥望著,心想,在那一端盡頭的天氣如何?太陽現在溫度是多少?
這樣的情形經常在人群中不自覺的發生,總是令旁人誤解岑是沈默的不易親接近的。
社交語言一直是她學不會的技能,但是,對於那些利用詭辯而達到目的人,她總是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也似乎無法培養出這樣的基因。 

【第一回】

 

於2006-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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