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25日 星期一

問答

「孤獨嗎?」正在喝著啤酒的J男問。
「為什麼問我,難道看起來像嗎」我托著下巴笑著。
J男點點頭,注視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假若有個人始終身處在那樣的孤獨狀態,時間久了,就會忘記當初那種恐懼自處的感覺,如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孤獨還是麻痺了。....我的笑容裡已經告訴你答案了。



照片摘自-魔卡

2006年9月22日 星期五

抵抗

親愛的
你知道嗎?到目前為止,我還是無法相信母親已經老了。即便在今年夏天,母親已經住院動了兩次刀,看著父親為了這件事幾乎長期以醫院為家。
是的,他們都老了。

我這麼想。我甚至在想他們年輕時共同的理想是不是都完成了,如果還沒有,那究竟還有什麼呢?是不是就算了嗎?

而我,總是害怕手機螢幕上顯示家裡的電話,擔心似乎會有不好的消息將會透過電話那端刺進我的心臟。這段時間我總是往返辦公室、病房、最後再回到二樓臥室裡,走到書櫃隨意挑了”那山那人那狗”任由它播放著,之後,便拿起吉他坐在床上開始彈著,直到手指關節漸漸麻木,但此時此刻,我倒寧願只選擇我所願意聽到的聲音,雖然這樣子的想法實在是過於逃避。
我知道我的精神是疲憊不堪的,但身子却無法入眠。
至於上課,也只好先請假了。
 
由於劇本正在作大幅修改,拍攝進度幾近停擺。

嗯!我知道,我們都無力抵抗的或改變這個世界,如今只好選擇繼續以靜默來表達我的無力,也就這樣吧,獨自走向路的那端。

那麼,你呢。最近有什麼事還在煩擾著你嗎?

2006年9月17日 星期日

走吧,去喝杯咖啡

初秋了。
氤氳的天氣,南半島保持著晴朗,氣溫攝氏28~32度。
今天來了一位曾經在他鄉共事過的朋友,有段時間我們比鄰而座。
一派時尚的上班族穿著走進辦公室,W男熱情的對我說聲「嗨,我們好久不見了」。
「我也主動請調到這個城市了,今天報到」W男說。

的確,我們真的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關心對方,乍聽著實驚訝,這是當初認識的W男嗎?
當時我們有著同樣的際遇,離開這裡遠赴他鄉開始異鄉客的生活,忙亂的工作打擾了應有的故知友誼,急促的腳步總是不曾為誰停留,那段期間僅存著薄薄的寒暄形式。

總是,透過與第三人聊天之後才知道著彼此的近況,彼此默默的存在,時間在一紙紙公文之間跳躍而消逝。

「走吧,去喝杯咖啡」我說。
言談間又重拾起這些年不曾刻意維持的友誼,

明顯的,相互客套的技巧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相惜或者是欣賞對方的決定,也許我們都成長了吧,也許天涯我們曾經一起遙望。
在這一刻,看著對方談起彼此記憶中在他鄉那段日子,瀰漫著咖啡香那端恣意傳來低沈熟悉令人著迷的楊乃文歌聲!

突然這一句話在腦海裡迴盪著,
「真實合理的荒謬」- 法蘭茲.卡夫卡

不可否認的,我們存在於「卡夫卡式」超現實主義者筆下形容最真實的人性隱藏在最不可思議的情節。

儘管如此,我們都在生命中作了某些類革命性的決定,足以相信的確會產生一些變化,我們在想像也在等待著。

2006年9月5日 星期二

Hable Con Ella

這優美旋律深深吸引著我(Cucurrucucu Paloma)。



《鴿子歌》1956—蓋塔諾•維洛索
(詞曲/墨西哥人湯瑪斯.曼德茲)

他們說每當夜晚來臨
他總是哭著走了
他們說他什麼都不吃
總是醉著離去
相信這個天空撼動了
當聽到他的泣聲
一同為他難過
直到他死前都還在叫著那個女孩子

哎呀呀呀呀,... 唱著歌啊
哎呀呀呀呀.....嗚咽著啊
哎呀呀呀呀.....唱著歌啊
逝去的熱情.....已死了啊

一隻傷心的鴿
一大早起來唱歌
到一棟寂寞的小屋
敞開的一扇小門
他們相信這隻鴿子
有著堅定不移的靈魂
仍然期待著
那個女孩回來

咕咕咕嚕咕.…. 鴿子啊
咕咕咕嚕咕…別哭啊
鴿子啊,石頭不懂得
石頭不懂得愛情
咕咕咕嚕咕.…咕咕咕嚕咕.
咕咕咕嚕咕.…鴿子啊 你別再為她哭了!

《Cucurrucucu Paloma》1956—Caetano Veloso
(詞曲/Tomas Mendez)

Dicen que por las noches
Nomas se le iba en puro llorar,
Dicen que no comia,
Nomas se le iba en puro tomar,
Juran que el mismo cielo
Se estremecia al oir su llanto;
Como sufrio por ella,
Que hasta en su muerte la fue llamando

Ay, ay, ay, ay, ay,… cantaba,
Ay, ay, ay, ay, ay,… gemia,
Ay, ay, ay, ay, ay,… cantaba,
De pasión mortal… moria

Que una paloma triste
Muy de manana le va a cantar,
A la casita sola,
Con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Juran que esa paloma
No es otra cosa mas que su alma,
Que todavia la espera
A que regrese la desdichada

Cucurrucucu… paloma,
Cucurrucucu… no llores,
Las piedras jamas, paloma
¡Que van a saber de amores!
Cucurrucucu… cucurrucucu…
Cucurrucucu… paloma, ya no llores


音樂分享
http://mymedia.yam.com/m/803869


西班牙電影導演阿莫多瓦Pedro Almodovar (Pedro Almodóvar Caballero)在「悄悄告訴她」片中(Hable Con Ella (Talk To Her)),以「鴿子歌」為電影的主題曲
 

2006年9月4日 星期一

十二年又四個月

「到這個城市的這十幾年來,光是搬家就搬了10趟,想想這些經歷真的挺豐富。」D男說
我告訴D男「是的,你交女友的精采程度也彷彿和搬家如出一轍。」

下雨了,我開著車載著D男。
一樣的月光一樣的小城市裡尋找不一樣的小酒館,回想十多年前,當年的兩個二十一歲男孩騎著摩托車淋著雨四處遊盪只想著找啤酒喝,對於我們而言,雨勢彷彿是上天灑下的五彩緞帶,從黎舍、smoking john、Jurassic disco pub、ONLY YOU到rock 22大口喝著也大聲笑著說著未來的理想,那段期間我們都曾醉倒街頭。
二十二歲那年D男花了積蓄新台幣六萬元,買了一輛二手白色ford汽車,雖然冷氣系統常常故障,但是,在那段時間它曾經是我們最拉風的行頭,藉此我們的足跡開始不再跼限於這個小城市。

直到今天兩個三十三歲男人開著車,看著窗外因為細雨而顯得迷濛虛幻的小城市,今晚依舊飄起片片雨絲同樣的也在找酒喝,聊著年少輕狂的無知,持續保持未婚狀態也交著女朋友,不同的是我們都不再搬家,因為我們各自都擁有屬於自已的小屋。
車內的音樂不再是什麼搖滾流行樂,取而代之的是JAZZ鋼琴的演奏曲。

我們曾經同一所學校到畢業、同一部隊當兵到退伍、同一間公寓出入、同一家公司先後離職、和一群同齡的年輕人到香港胡搞瞎搞,在同一期間沒有目的的鬼混。

之後,很長的時間我開始在他鄉生活,認識不同於這個小城市的新朋友們,而D男和我的生活圈不再是同心圓。多年以後,D男依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我們依舊找著酒喝。靜靜的凝視車窗外雨刷來了又去,這個彷彿背離國際化又似現代的小城市裡殘留著深刻的過往痕跡。

「回想到了這裡,突然肚子餓了,走啊,先去”那家店”吃份羊肉燴飯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