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23日 星期一

特此告知,去滬





今天
我去上海完成我的流浪之旅
下一杯咖啡會在海的那一端品嚐
短期間無法上線
我會回來的。

特此告知。
 

2007年4月21日 星期六

寫履歷表

曾經s問過我「你會如何為自已寫份履歷表」。
s接著又說「年齡、性別、體重、出生年份、星座、宗教、職稱、出生地甚至學歷,都不許直接填入,除此之外,你還會如何介紹自己」。

說真的,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對這個題目愛不釋手,
而我們存在於這個俗世浮塵中,
究竟是「存在先於本質」或者「本質先於存在」?







「寫履歷表」-辛波絲卡(1996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需要做些什麼?
填好申請書
再附上一份履歷表。

儘管人生漫長
但履歷表最好簡短。

簡潔、精要是必需的。
風景由地址取代,
搖擺的記憶屈服於無可動搖的日期。

所有的愛情只有婚姻可提,
所有的子女只有出生的可填。

認識你的人比你認識的人重要。
旅行要出了國才算。
會員資格,原因免填。
光榮記錄,不問手段。

填填寫寫,彷彿從未和自己交談過,
永遠和自己只有一臂之隔。

悄悄略去你的狗,貓,鳥,
灰塵滿佈的紀念品,朋友,和夢。

價格,無關乎價值,
頭銜,非內涵。

他的鞋子尺碼,非他所往之地,
用以欺世盜名的身份。

此外,再附張露出單耳的照片。
重要的是外在形貌,不是聽力。
反正,還有什麼好聽的?
碎紙機嘈雜的聲音。







圖片摘自:公共藝術-官方網站
 

2007年4月18日 星期三

一個人之後

我一個人,我沒有錯
我一個人,我流浪過
我一個人,我會看的夠透
我一個人,我將明瞭困惑
我一個人,我不須嫁禍
我一個人,我不假裝熱絡
我一個人,我輕易放過
我一個人,我慣壞寂寞
我一個人,我擁有卡爾維諾
我一個人,我錯愛星冰樂





圖片摘自:公共藝術-官方網站
 

2007年4月17日 星期二

又是夏天

又是夏天,
今晚月色如夢,
靜悄悄的夜裡,
聽見晚風,
輕柔的耳語,
醉心般的呢喃,
我就是愛這樣的夜,


昨夜又來到J男的租宅,
容積率也因為四處堆積的研究書籍愈發縮小,
「最近看了幾本關於Economical Banking,還在找論文方向」J男帶著絲絲焦慮
「我說不出任何的....」
「現在只能沿著河岸邊,一路向河的那端走去,找一條屬於自已的支流」J男
「我說不出任何的....」
「累了就躺下來休息,有想法就再把書翻翻」J男
「我說不出任何的....」
「我現在一心只想離開這裡」J男
「我說不出任何的....」


我知道在租宅裡困住一對想飛的翅膀,
況且生命必須由自己喚起實踐的意義,
我想這段時間就留給你自已吧,
剩下來只有等待。



緩慢―米蘭.昆德拉
「跑步的時候,不得不時時刻刻想到腳上的水泡,想到自己氣喘吁吁,感覺到自己的體重,自己的年紀,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意識到屬於生命的時間。」




圖片摘自:明日博物館

2007年4月14日 星期六

叉燒

 


我說
認真 凝望著
柔軟的心 殷切
請妳 給我一個叉燒

只要是
醉人的叉燒
漩渦的叉燒
無聲的叉燒

如果是
決定愛妳的叉燒
可能幸福的叉燒
無法自拔的叉燒

可以是
會忘記過去的叉燒
令人會暈眩的叉燒
不需要理由的叉燒

最好是
讓人揪心的叉燒
一輩子都會笑的叉燒
野玫瑰般帶刺的叉燒

我等 輕輕 閉上眼 湊近

妳笑 匆匆 轉過身 離開

2007年4月12日 星期四

是藍山嗎

或許有人會說「那當然!」
除了咖啡的味道之外,
可能也洋溢出一股熱騰騰烘培麵包的味道,

……順著空氣給飄上來了。


喜愛咖啡味道的人,
是否會被烘培麵包味道所吸引,
而走進……,
也不一定,
這我可不知道了。
 

2007年4月10日 星期二

扣、扣、扣…

「是我,讓我進去。」
「走開,我不認識妳。」
「是我,讓我進去。」
「我等的人還沒回來。」
「是我,讓我進去。」
「是妳嗎,妳的吻還那麼醉人嗎。」
「是我,讓我進去。」
「不是我不讓妳進來,是因為我忘記妳的聲音。」
「是我,讓我進去。」
「請再多說一些,讓我記起妳」
「是我,讓我進去。」
「妳還依然留著以前的長髮嗎」
「是我,讓我進去。」
「不,還不是時候。」
「是我,讓我進去。」

「我已經不在了」我說






數位像機-Canon S100V

2007年4月7日 星期六

證明南半島不等式

我在南半島生活的愈久,我會懷疑甚至開始發現這個城市和台灣根本就是不在同一座島上。既然心存懷疑,而我就必須為這個說法提出三個以上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其實這些疑點老早就在我心中萌生。

首先,我必須定義什麼是南半島?南半島的範圍有多大?

我所指南半島係數南台灣,泛指居住生活在大高雄地區,操著純正台灣話的一群人們。難道不會說台語高雄人就不是嗎?這個問題嗎,也曾困擾著我,只是一開始接觸我會對他們身為高雄人正當性,心存一絲絲懷疑,無法即刻判斷。不過日子一久,我就可以從他們身上蛛絲馬跡判別,藉由口音判別法之外發現新的事證。在這個城市裡口音及地域性兩者,即是因果關係之必然性不一定存在的事實。

證明:
這個城市的人們對於交通號誌與規則完全是一副沒不關心,大多數人開始擁有騎摩托車或開車的權利之後,生命中就滋生對於這項交通規範產生排斥感,完全遺忘當年還是行人走在斑馬線上那種提心吊膽倍受壓迫的那一段過往。修煉從被害人瞬間蛻變成加害人的歷程絲毫不須經歷一番掙扎。

在一些大型路口處,交通燈號總有倒數顯示,每位駕者熱血沸騰散發出一股股集氣,彷彿來到日本群馬縣秋名山,蓄勢待發之勢,對於倒數計時重視的程度,往往不輸給拓海兄。

剛開始我一度誤以為這個城市的紅燈,綠燈的規劃和我所認知的不同。隨著居住的時間一久,就可以理解紅綠燈背後隱含的意義。當紅綠燈路口前方沒有搭配數名員警,這個號誌就如同路燈的功能一樣,僅此霓虹燈功效而已。

尤其轉彎路口,無論前面是否閃爍黃燈、甚至紅燈已亮,每位騎者不願放過任何練習過彎的機會,把每次都視為例行賽,充份發揮AE86「Drift」的駕駛技巧,此項技巧注重的是在過彎時利用重心轉移或瞬間扭力輸出過大的方式,讓後車軸產生暫時性抓力喪失的情況,再利用後車軸抓力的恢復與否,來控制車輛的轉向能力,便能以較快速度拐過彎角。又稱為「甩尾」或「飄移」。

路上行人彷彿對於此一絶技司空見慣,無一發出驚慌之聲,腳步未因此發生錯亂仍然保持魚貫前進,綜上之見好像我是土包子一般,把原本打算舉起的中指,又默默的放回長褲口袋裡,低下頭又溶入人群中,突然擔心他們會因為我的大驚小怪,會鄙視我,瞧不起我,甚至將我趕出這個城市。

一群剛從公園運動完的老人用南半島特有的鄉親味,好似民視“親戚不計較”台詞般用純正台灣話說著,「少年耶,有要緊嘸」。然後開始竊笑,好似譏笑我無法溶入他們,無法和這個城市接上軌道,而我只好快步離開,深怕路上行人發現我正羞愧著漲紅著臉。
 

2007年4月2日 星期一

偏愛

我不甩持著劍屠龍的王子..
我不愛騎著白馬四處找公主接吻的王子..
我不屑只靠玻璃鞋就想找到真愛的王子..
我不喜歡讓人魚公主變成泡沫的王子..
我不看整天在酒吧被狗仔跟拍的金髮王子..
我拜讀王爾德筆下的快樂王子..
我偏愛來自B612星球,善良、心思纖細的小王子..

雜記

上星期爸媽出國前特地給予一番叮嚀,
要我每天要記得澆花還有家裡早晚要向佛祖禮佛燒香,
囑托之後便拉著行理安心去日本旅遊了,
澆花這檔事還難不到我,
每天下班便提著盛滿水的水桶盡力完成園丁的工作,
倒有几分成就感湧現。

不過燒香和澆花比較起來就專業了許多,
第一天早晨出門上班前記起先前的囑咐所以去了爸媽家,
焚了一柱香,
之後竟然不知道接下來的儀式該如何是好,
平常不會發生這個問題,
畢竟一向我都不是主拜者,所以只要做到行禮如儀即可,
如今,獨當一面却不知所措。
手中拈著一柱香,
發了一回呆「早安,今天我會加班所以會晚點回來,不回來吃晚餐了」。
嗯,這不是平常和老媽的對話嗎,
而且佛祖也不會太注意我會不會回家吃晚餐這類的小事吧。
所謂「只有心香永不耗滅,芳馨不退」,
總是誠發於心也,不必太拘泥於形式,
雙手合十,
便上班去了。

月亮高懸的晚上10鐘加完班,
先去爸媽家裡,
焚起一柱香,
說著「您好,我回來了」。
我和佛祖的尊卑情誼漸漸由生殊進而熟稔,
接下來几天,漸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