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8日 星期日

你呢,睡前在做些什麼呢





你呢,睡前在做些什麼呢


回家之後,卸下剪裁合宜的西服,解開領帶,打開冰箱將冷凍庫裡的冰塊放進玻璃杯中,緩緩倒入可樂,杯中的冰塊隨著不斷向上隨意亂躥的氣泡喀喀作響了一會兒,隨即靜止不動
。一切就序後,便循著書簽翻到上回讀到的那一頁,伴著一盞舊燈暈上一層淡淡的昏黃,靜靜的品讀起來。

近來二個週末,重新拾起白先勇的「臺北人」,這次刻意閱讀的極為緩慢,並佐以歐陽子的「王謝堂前的燕子」為輔,再一次感受著那一段充满意象的民國範兒,舊上海的一撇華麗,溫作者筆下描寫一個個軍裝革履,或是長衫旗袍的鮮活人物;有著十里洋場裡懂溫存、解事體的金大班,過去曾住在六朝金粉南京城裡朱青的淒美愛情,永遠風華絶代冷豔逼人的伊雪豔,還有那沿襲著1949年之前舊國府時期令人咋舌的排場及做派。

就讓它在料峭冬夜𥚃,娓娓的訴說那個憂患重重的時代故事。

年輕時讀不懂它帶給讀者的弦外之音,也就因為過於年輕不黯世事,因此無法真正了解作者筆下人物所流淌出的人性,似懂非懂隱含其中細膩的蒼涼感,還有那濃郁得化不開的一股股鄉愁,也只有在那段大時代下獨特的悲情,才會常常令人掩卷嘆息。

緩緩品著「臺北人」,依舊為書裡沉甸甸的悲劇人物感到不捨而掬起一把熱淚,為這不眠的夜滲透著些許悲涼感。

 


「他倒好,轟地一下就沒了⋯⋯我也死了,可是我卻還有知覺⋯⋯」 — 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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